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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是这样解释的:我得了一种目前还无法解释的失忆症,而且这种失忆症会通过性传播。
这么说,我得的是性病?
也可以这么理解,所以你必须注意你的性行为。
那么,我也是被别人传播的?
这点目前我们还无法判断,但根据你女朋友昨天的描述,你好像是始发者。
走出医院,我和若夏默默无语,这一切真让人郁闷。我们是一对好了两年多的情侣,可我只认识她一天,而她才认识我几个小时。我们现在都是失忆者,都是病人。我们也不知道说点什么。我们相互之间完全不了解。我们是一对奇怪的陌生人,却又是一对好了两年多的情侣。这他妈的算怎么回事呢?
我们是怎么认识的?这是若夏对我说的第一句话。
我无奈的笑了笑,这也是今天我对若夏说的第一句话。答案是她告诉我的,现在我又要还给她。
2006年的6月15日下午,你走在路上,阳光明媚,突然乌云密布,天一下子黑了,雷鸣电闪,紧接着大雨倾盆,风大得像台风,你跑到旁边的一个修自行车的小店门前躲雨,我也在躲雨,你站在我旁边。那场雨很大,风雨雷电,最可怕的是那雷,一声比一声吓人,每打一下你就向我靠近一小步。突然,“啪”的一声巨响,这一声响雷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你一下子抱住了我。
这么说,是我主动的?若夏似乎不太相信。
是啊,是你主动抱住我的。我说。
那你呢?
我,我被雷到了。
这么说,我们在一起两年了?
是的,两年零三个月。
这么说,你真的是我男朋友?
我不是你男朋友你会跟我睡吗?
这么说,我们睡过?
我们都睡了两年多啦!(不过我只记得今天这一次。)
那么,我是怎么失忆的?
这个问题把我为难住了。我该不该告诉她真相呢?如果她知道是我传染给她的,她会不会生气?会不会跟我分手呢?我不能冒这个险。我说,这个……连医生也搞不清楚,下午你说你头疼,然后突然就昏过去了,醒来你就问我是谁,你就失忆了。
那为什么我醒来的时候我们——她的声音迅速降低——都没穿衣服?
靠,这还用问吗?我们刚那什么了嘛,然后你说你头疼,然后突然就昏过去了。我还以为你亢奋过度了呢。
若夏的脸红了。
回到家,我让若夏躺到床上休息,然后我到外面买晚餐。我不知道她喜欢吃什么——甚至也不知道自己喜欢吃什么,就在附近的必胜客买了一个超级至尊比萨。吃披萨的时候,她的脸还是红扑扑的,一边吃一边看我,样子特别可爱。
我要吃你那块,她指着我刚咬了一口的披萨。
我说,不是一样吗?你怕我给你下毒啊?
她笑了,我就是要你吃过的!
好吧,那我吃你这块,你可以验证一下我有没有下毒。说着,我把我的递给她,然后接过她手里的狠狠地咬了一口,大口嚼起来,突然我停住了,作痛苦状,有毒,然后我倒在了床上。若夏咯咯的笑出了声。我说,你好狠啊,你老公我都中毒了你还乐。她说,我要中毒。说着就压到我身上来亲我。接下来自然而然,我们又云雨了一番。我想反正我们都已经是失忆者了,也不怕交叉传染。但是我发现,貌似得了这个病,性欲会增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