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茸茸

标题是随便起的,没有任何意思。其实我想说一说这两天的事儿,但这些事儿并不一定是真实的,也不一定是虚构的。我什么也不能保证。

2月1日那天下午,成都的太阳出来了,朋友H给我打电话,约在他家附近的R茶楼,我带上早前给他刻的一张电影盘,里面主要是瑟吉欧·莱昂内的“镖客三部曲”和其他一些经典西部片。临行前,我又想干脆把最近下的一些好片子再刻张盘给他吧,于是开始刻盘。期间给L打电话,我问他起来了吗?他说起来了,我说H约喝茶,他说现在我正和一女的一块儿,待会联系。大约等了20分钟,刻不八个片子。然后下楼到门卫那看看有没有我的汇款单,《城市画报》的稿费居然还没到,看样子前年是不会来了,只能年后找编辑问了。2007年,我被放鸽子的稿费约有8000元,不靠谱的还有约4000元。我的口袋里不到100块钱。我带了公交卡,正在犹豫是去坐公车呢还是打车,这时候刚好一辆空出租车经过。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最近打车特别难打,既然这么巧,我就上了车。到达茶楼,H可能已经等了一会儿了,正在看一张报纸,由于报纸挡住了他的脸,我并没有一下子找到他,而且四处转了一下。那天我的头可能已经有点晕了,也许是在屋子里带得太久,成天看碟看傻了。我仿佛觉得整个茶楼的人我都认识,我看到每一桌都想坐下去,如果他们在斗地主,我就跟他们斗,如果他们在聊天,我就跟他们聊。后来我发现H就坐在离进门最近的那张桌子。我没想到是他一个人,而且他什么也没带,当然这很正常,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点疑惑。我们很快开始聊起来电影和写作,当然也聊点别的乱七八糟的,聊得我甚至连上厕所都舍不得去。这时候,L来电话了。问我在哪?我说在R茶楼,他说H家附近那个?我说是的,他说很快就过来。不久,L和一个女的出现了,他们径直冲向厕所,过了一会儿H坐下来,解析说,她尿急。然后那个女的从厕所里出来后,就离开了茶楼。
后来我们去吃火锅,H说,喝白酒吧。我说,行,但我喝不了多少。我们要了两个那种小瓶的二锅头,H喝一瓶,我和L各喝半瓶。我的酒量的确不行,喝到后来,我感到周围的声音被放大,特别喧闹,这些声音在我的脑子里形成了复杂声波图,我甚至想要去分析。这时候我发现我的手机没电了。这个手机是前几天刚买的,400多,三星的一个翻盖的落后款式,落后的手机总让我感觉比较可靠,当然又便宜。原来那个翻新的黑莓系统总是出问题。但是黑莓的操作我已经很习惯并且很喜欢,所以我想将来有钱了我会买个原装的黑莓。对于我现在这个新手机,我即不喜欢也不讨厌,但是它的电池耐力让我有些失望,两格电,一下子怎么就彻底没了呢?
吃完火锅我们又去了酒吧。然后另一个朋友X来了。因为是常去的酒吧,旁边有熟人,男男女女的也坐过来一起喝,其中一个女的和H开始了是非难辨的暧昧套磁,于是这成了一桌人的主旋律,中间在酒的作用下我感到非常的困乏,几乎睡着了,然后又清新过来。有人说,你还记得前一阵你在这里吐了吗?我记得。我回家还写了一个小说《记一次呕吐》。
走回到家,已经是差不多凌晨3点了。我把手机充上电,发现有个陌生的短信,说想约我谈谈。我洗完澡躺下,居然有点失眠,于是打开电视,躺在床上看电视,我记得我看一会儿成都本地的新闻栏目,又转到一个台在放《狂蟒之灾》,我把它看完,还是睡不着,干脆在脑子开始构思一个新片子,想着想着还真想出了一个自我感觉不错的剧本,叫《枕头小颜》。
2月2日醒来已是下午一点多,我起来走到六和豆浆,要了我的老三样:一碗豆浆,一份南瓜饼,一个煎蛋。5块钱。六合豆浆的炒饭炒面之类的都涨价了,但我的老三样倒一直没涨价,显得尤其便宜。吃完后,我回到家,打开电脑,犹豫看个什么碟。这时候电话来了,就是昨晚给我发短信的陌生号。谈话中,我开始分析对方的情况,是个中年男人,住的离市区比较远。他说到晚上来我家吃饭吧,聊聊。我想管他是谁呢?正好晚饭没着落,去蹭顿饭也不错啊。我说怎么去你那呢?他说,你到杜甫草堂,我来接你。我说好,于是我带了公交卡,出门去找去杜甫草堂的公车,我走了半天,看了若干个站台,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去了,干脆打车吧,可是等了半天也没看到个空车,心想这顿饭吃不成了。于是准备放弃,给他发短信,说来不了了,改天再约。他说好。
但是过了一会儿他又来电话了,说有个朋友可以顺道来接我。然后他的朋友给我打电话,我说我在博美装饰城这里等你。他说半小时左右到。于是我开始在附近转悠,旁边是金茂广场,有个商务宾馆,去年夏天我爸妈来的时候,最后两个晚上就住在这里。我转到了小天竺的黎明音箱,翻了翻碟。然后又回到原地等待,我来回的走动,看着那些广告牌,有一个人牵着一只狗也站在这里且一动不动。我又在路边的树下面,蹲下来看泥土,感觉泥土好可爱啊,突然我想到全是泥土的地方去,但不是尘土飞扬的那种,而是清新的泥土。终于我的电话再次响起。电话里说,我看到你了,就在你前面。我前面有好几辆车,是哪辆呢?其中一辆是空军的车牌,我想不会吧,我走过去看车里人的反映,每辆都不是,我走到了马路对面也没发现,回过头才发现,有一辆蓝色的车,里面的人向我招手,我刚才怎么就没看到这辆呢。我上了车,是一对夫妻,女的开车,男的坐在旁边。我坐在后面,我的确有点迟钝,过了半天我才发现男的抱着一个婴儿,显然是他们的孩子。我问多大了,他说,八个月。男孩女孩?女孩。真好可爱,说完这几句就不知道说什么了。然后他问我,你和J总是这么认识的?我想,哦,敢情请我吃饭的还是个总啊。我说,是朋友的朋友。后来我们有一茬没一茬的聊了几句电影什么的。
车大约开了四五十分钟,到达一个新落成的楼盘,有一人在迎接我们,我上去握手,他说乌青好久没见了。我这才想起我们是在好几年前见过的。果然是J总,房子是个大耗斯。饭菜也准备的差不多了,看起来很不错。当然,我比较好奇的是,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后来又来了两个他的朋友。吃饭喝酒,先喝的是丰谷。以往面对这种完全陌生的桌子,我会拘束的不行,但是这次我感觉还比较放松,虽然也感到有些无聊。喝了白酒又开始喝黄酒。我想这回完蛋了。尽管我已经在谈话中听出来一些端倪,但酒桌上,我并不是很明白和我到底有没有联系。好在我并没有喝吐,11点多的时候,他们又开车把我送回了家。
我洗澡上床,打开电视,又看了一会新闻节目,然后转到有个台在放《西游记》,就看了起来,这集是打蜈蚣精的,从小到大看过N遍了,但是我决定再看一遍,现在看会发现他们的表演有时候很B级,你看那些女蜘蛛精的动作和表情,还有那个毗蓝婆菩萨,哈哈哈,当孙悟空去找她时,她居然说了一句:讨厌!后来我躺在床上继续想《枕头小颜》,开始想一些对话。
2月3日,醒来依然是下午1点多,起床还是去六和豆浆吃老三样,这次人比较多,我坐到了楼上,到我坐下的时候,马上意识到自己捡到了一个钱包,因为就在我的座位底下,我环顾四周看看有没有人在找寻,没有。这是一个女人的小钱包,我把钱包装入口袋,有点紧张。吃完饭,走到外面开始翻看钱包,结果很失望,里面只有一张有点破残的老版的五十元人民币,有一张医院的卡,有三张身份证复印件,还有一张缴纳话费的收据,还有一串钥匙。三张身份证复印件分别是一个55年的姓赖的男人,一个83年的姓刘的女人和一个85年的姓张的女孩,都是本地人。缴纳话费的收据显示的是那个85年的女人帮另外一个姓余的男人交的,现在出现了四个人,这四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呢?钱包应该是姓刘的女人的,姓张的女孩从地址和年龄看估计是某个大学的学生,复印件旁边还写着一长串数字,不是电话号码也不是身份证号,另外还写着:余额31.13。这个钱包的丢失对钱包主人来说几乎没有任何损失。我甚至怀疑她是故意丢在那里的。我开始有点害怕,会不会钱包上有什么诅咒?我很快把钱包丢进了垃圾桶。
这一天不会有人请我吃饭,所以我开始想晚饭吃什么?住的附近的小吃店都已关门。我决定晚上吃饺子。于是去超市买速冻饺子,挑了一种最便宜的,然后还买了点白菜和一瓶酸奶,在收银台我拿出那张老版五十元,收银员看了看,说换一张,我说为什么,她说这张可能是假币,我说你得证明给我看。然后她叫来了一个管理人员,那个管理人员一看就说是假币,并且把钱没收了。我心想,操,我这是什么狗屎运啊。
回到家煮饺子,味道真不错。然后开始写《枕头小颜》剧本,然后看了一个碟,然后写这篇日志,然后洗澡躺到床上,这时候已经凌晨3点多了,然后看了一会儿新闻节目,然后看电影频道在放一部叫《大唐公主西域记》老片子。老武打片的镜头运用特点就是特别喜欢推拉。

最后,大半夜的。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从2月1日开始这几天我每天都带着公交卡,因为卡里还有7次坐车的机会。但是我一次都没有坐上。而我想起了一件事情:现在是2月了,卡里的余额是一个月的,已经废了。幸好我没去坐公车。想起这个让我觉得自己大脑好无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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