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一个盛大的活动,在一个类似博物馆的豪华建筑里,参与者数千人,大多不认识。吃晚饭时,喝了不少酒,接到一个电话,对方问我是不是某某某,我说不是,他又说了另外一个名字,我说不是,正当我以为他打错了准备挂掉的时候,他说,乌青?你是乌青?我说,是我。对方激动不已,说我是你舅舅啊。接下来说的话我都听不清楚。最后我舅舅不说话,也不挂断,就这样通了好一阵,我挂断了电话。我舅舅早在十几年前就死了。我有点好奇从阴间打来的电话话费是怎么算的。
我碰到一个女孩,她说她是这个博物馆的设计师,并且拿出了设计图给我看。我说这个设计有一个问题,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就是从A处到B处,必须经过C处,A处和B处都是我们每天必须要去的,而这个C处是我们谁都不愿意经过的,而且你的这个设计使得路途增加了很多,大家都很劳累。她听了后非常生气。
C处是一个大广场,我们正在经过,突然人群中发生了什么事儿,只见一个人跑,后面追着几个保安,逃跑者跑到我旁边时,突然又冒出另一个人,这个人一拳就打翻了追赶的其中一个保安,这个人是我的小叔。我说小叔,你管这事儿干嘛啊?更多保安涌出,我的小叔,也开始跑了。
接着,我爸和我妈也不知道从哪冒出来,我爸把我拉到一个房间里,我们三人围坐在一个桌子旁,我爸掏出身上所有的钱,我看到总共是三张五十和三张十块,我爸给自己留了十块,给了我妈二十,然后给了我五十,剩下一百放在桌子中间。我爸说,现在开始我们三人各自逃亡,三年内相互之间不能有任何联系,也不能跟任何亲戚朋友联系,这一百我会把它埋在某某山的某某位置的第几棵树下,三年后我们在那里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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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梦记046
有一天半夜,我看见门口开来一辆绿皮火车,就坐上去,大约四五个小时后到达一个村庄。这个村庄像一个古镇,中心是一个广场,广场附近有一座高高的标志性的塔。整个村庄笼罩在阴影之中。好心的村民告诉我,天亮前必须离开这里,于是我随便逛了逛就回家了。
但是我一直在想着这个村庄,几天后,我背上了我的大包又去了那个村庄。我租住在广场边的一户人家的三楼阁楼,这户人家是开饭馆的,所以我吃饭的问题也解决了。我住的阁楼从窗外望去可以看到整个村庄,很漂亮。
房东是一个中年女人,似乎单身,她警告我,不准去看我的床底下。
半夜我似乎听到一些动静,我走到窗口观望,看见一个男人在门口,房东打开门,男人进入,然后我听到他们偷情的声音,我想,这跟我没什么关系。
第二天,我发现我住的阁楼楼梯被拆了,我只好从窗户爬出去。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直没问房东为什么拆了楼梯,我天天爬窗户变得习以为常。
又一天半夜,我听到动静,我以为又是房东在乱搞,但仔细感觉,这动静就在我的床底下,我侧身,突然看到我的床边,我的鞋子的旁边,整齐的摆着一双女孩的鞋,红色皮鞋,顿时毛骨悚然。但我没有去看床底下。
第二天,我发现我的房间里多了一个浴室,我开始很高兴,进去洗澡,浴室里仿佛刚刚有人洗过澡,湿漉漉的,我看到摆着一些洗发水沐浴露之类的东西很多,甚至还看到挂着一条女孩的内裤。我开始洗澡,洗着洗着,整个浴室震动起来,地震一样,我赶紧裹着浴巾跑出来。
晚上,我决定看一看床底下,我小心的掀起床单,里面有个箱子,犹豫了一下,我打开了箱子,里面居然是一箱西红柿,异常鲜红。再也没有别的东西,但我闻到了一股腐烂的味道。
在一个垃圾堆旁边,我碰到一个男人,正是跟房东偷情的男人,男人把我拉到角落对我说,你是不是看了床底?我说,你怎么知道的?他说,你赶快跑吧。然后他说,你住的房间原来是房东的女儿住的,有一天不知道为什么房东把她女儿活活的打死了……
我准备回去拿我的包,赶紧离开这里。我回到房子那,看见一群人在门口打麻将,我上了二楼,房东一个人在吃饭,她神情阴森,看见我,对我说,你吃饭了吗?这时候我看见,饭桌上摆着一盘异常鲜红的西红柿……
我说,我吃过了。房东说,那你坐下来喝杯茶,等一会我女儿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