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地球也要毁灭》13

13

现在是2008年3月19日晚上8点,我打开这个文件,准备继续写第13节。但是我写不下去了,这次是真的。我抽了一根烟,又抽了一根烟,还是一个字都没写出来。我统计了一下字数,一万七多点。我又统计了一下《滚滚圈》,一万五千字,又统计了一下《24处痒》,才七千多字。这两个小说是我印象中比较长的,我以为《滚滚圈》有三万字(我好像跟别人这么说过),《24处痒》我也以为有一两万字。看来都是幻觉,或者说是心理暗示,也可以说是自欺欺人。现在实实在在的数据摆在面前,不承认也得承认。
这么说,眼下的《反正地球也要毁灭》已经是我写的最长的一个小说了。最初的时候我可没想到,我以为会一口气写一个两三千字的小说就完了,最多也就是五六千字。我想对自己说什么呢?难道就到此了结了吗?这不可能,当然,也可能。但不瞒你说,我最初构想的《反正地球也要毁灭》的故事还没开始啊。也就是说,写了半天,到现在,我还没真正开始写《反正地球也要毁灭》这个小说。
说到《滚滚圈》,真是惭愧,2005年5月我兴师动众离开成都跑到武汉某大学附近租了个房间,号称要躲在里面写长篇小说《我们奇遇记》,一个人这么窝了俩月,居然就写了这么点。还不如这9天来写的多。现在想想《滚滚圈》其实可以写的比较长,那段日子的生活本身就很小说,足以写个比较长的,但我有个毛病,就是不愿意把真实经历过的事情写成小说,我觉得都已经真实经历过了,再写一遍小说又有什么意思呢。我只愿意写假的。
其实我写过最长的小说应该是一个叫《人来人往》的小说,大概是1995年写的。写在一个本子上。高中的一个寒假,写了一个小本子,我算过大概有三万字。那是最初的小说写作,没想到现在还没有超越其长度。我的小说写作可以分成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大概1995年到1997年,除了《人来人往》,还有什么《落满灰尘》等几个,按现在的话说应该属于残酷青春。第二个阶段是1999年到2000年,写的《我为什么还活着》、《养鸡养鹰养蛇》,以及《24处痒》等,属于莫名其妙,像做梦,大概可以算作意识流。第三个阶段就是2000底到现在,写了一堆短篇,总命名为《有一天》,目前约有十五字。我按十万字为一卷,《有一天·卷一》在2005年归卷完毕,现在写的归于《有一天·卷二》。我觉得前面两个阶段的小说没有什么价值。所以应该说我的小说只有《有一天》。
我的短篇大多是一口气写完的。只有少数几个比较长的是这样分章节一步一步写,由于我写法都是边写边想,从无提纲之类的东西,很容易遇到写不下去的问题,遇到这个问题,我唯一的方法就是跳,跳过去接着写,如果跳也跳不下去,那就只能了结了。但这一次,我想找一个新方法,写下去,并且不采用的跳的手段,或者说,不采用原来那种不管不顾的跳。如果要跳,我可以直接跳过去,写最初构想的《反正地球也要毁灭》的故事,写完就完了。
我要想一想。应该说,现在的问题就是卡这里,后面米灰的生日聚会我倒是有把握。可就是这里该怎么进行下去呢?老枪的回帖说,那一丝像锋利的刀片一样划了一下你的心的东西现在应该很正常的频繁出现了吧。很遗憾,我的心现在像一块茅坑里的石头。
明天再写吧。也希望朋友们能帮帮我,你们的任何回帖都可能给我灵感。

《反正地球也要毁灭》12

12

我又问了一句,你是小米吗?
这时候,老枪刚好从门外进来,手里提着一堆东西,他一边把东西放到床上,一边说,老大,什么小米啊,你没叫我买小米?难道你要做小米粥?自己做饭太麻烦了吧。我买了很多面包和饼干,够吃几天的了。
我看了看面前的这个女孩,又看了看老枪。我说,现在是什么时间?
老枪说,晚上11点。
我说,我问的是几几年几月几日。
老枪说,你没事儿吧?你下一个问题是不是要问我是男的女的?
我说,操,你不就想做女的嘛。月来。
老枪说,老大,当着女的,给点面子嘛。
我说,现在到底是几几年几月几日?
老枪说,2007年2月4日。你以为呢?2046年?
我说,不对。
老枪,怎么不对了,不信我们打赌。赌10000果币。
等等,让我想一想,现在应该是2008年3月18日(其实此刻已经是2008年3月19日凌晨了),晚上大概11点我写了《反正地球也要毁灭》的第10节,本来应该在昨天写的,但是昨天我去电影院看《国家宝藏2》了。昨天没写。这两天我忽然感到很困,睡得很死,早上起不来。今天我本来也懒得写了,感觉没状态。但我看到果皮论坛上的一些朋友们在期待这个小说下面的发展,深圳红孩、少年残像、一闪、林通、羊非羊纷纷回帖了。钟了了在我急需女孩的时候报了名,她说她正在吃饭,就叫小米吧,于是小米出现在了《反正地球也要毁灭》第10节。当然还有这个老枪,他迫不及待的等着看自己在本小说里的举动,甚至担心今天下午的电信路杀人事件是否会对小说造成影响。于是我写了第10节。第10节里的故事发生在《尖对尖》里,时间应该是在2006年的2月3日左右。而本小说的第11节,其实就是第1节,时间应该是2008年3月10日。
我得重新理一理,第10节,2006年的2月3日左右,紧随其后第11节,跳到了2008年3月10日,接着现在这个12节,又跳到了《大大大后天》的2007年2月4日。在三年间的三个小说里跳来跳去,但事情是无缝连接的。
我明白了。
老枪说,你明白什么了?
我说,现在跟你说你也不明白,明年你去看我的小说《反正地球也要毁灭》就明白了。
老枪说,我的确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但是你现在能不能先不要管什么小说了,先把眼前这个妞搞定,行不行啊我的老大。
正如老枪所说,我的眼前绑这个一个女孩,她的手脚都被绑在椅子上,嘴用胶带封住了。
我问老枪,这个女孩是谁啊?
老枪说,老大,你不要老问这种弱智的问题好不好,你这是侮辱我的智商还是侮辱我的智商还是侮辱我的智商?
我说,兄弟,对不起啊,这真是一个高智商的问题。她到底是谁啊?
老枪说,你问你自己吧。全都是你出的主意。这女孩不会是妖精吧,自从绑了她之后,你就坐在她面前嘀嘀咕咕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
我说,是吗?我现在有点失忆,你能不能跟我说说我们是怎么绑的她哪儿绑来的?
老枪说,我哪知道,又不是我去绑的。
我说,那谁绑的?
老枪说,看来你真的失忆了。是你说绑人不用我们亲自动手的,你找的另外的人去绑的。
哦,我想起来了,的确是我的主意,我觉得绑票这种事情应该有一种新的方式,以往都是绑匪自己去绑票自己去拿赎金,这样很容易暴露。我想的是,作为牛逼的绑匪,应该不用自己出马,而是采用外包的方式,雇人专门去绑,再雇另外的人专门拿赎金,这样我们就可以坐享其成了。于是我在果皮村找了一个叫贾迪的新人去绑,很快他就绑来了这个女孩,贾迪把人交给我们的时候,还依依不舍的说他有点喜欢上这个女孩了。
我问老枪,贾迪没说是哪绑来的吗?
老枪说,他说他也不知道,就街上看见一顺眼的女的随手就绑了。
我说,我操,这叫什么事儿啊,都不知道是谁,绑来干嘛?也不知道家里有没有钱。
老枪说,反正都是你丫在一手操办。让我去买吃的,花了一百多,这钱你得报销啊。
我说,你别添乱,让我问问她。
我转身问女孩:你是小米吗?
老枪说,什么小米啊,还步枪呢。
我说,你能不能一边呆着去,老跟着添乱。
老枪说,你问也得把人家嘴上的胶带给扯了啊,不然人怎么说话?
我说,这还用你提醒啊,我这不是怕扯下来她疼嘛。
老枪说,老大,你要搞清楚,咱是绑匪,不是护士。
我说,绑匪怎么了,绑匪也得讲文明树新风。不能跟恐怖分子似的乱来。
老枪说,得得得,什么话都让你说了。你自个问吧,我出去看电视了,回头你别忘了把我的钱给报了。
我说,什么钱啊。
老枪说,你又装蒜,就是买这一堆吃的花的钱,我这儿有收银条。
我说,不就一百多块钱嘛,咱绑票还在乎这点钱啊。
老枪说,亲兄弟明算账,这钱得另外算,算公费。
我说,你烦不烦啊,行了,我知道了。
老枪转身出门,刚出门又回来了。
我说,又怎么了?
老枪说,我拿瓶可乐。说着在床上的塑料袋里翻出一瓶可乐。
我说,给我也拿一瓶。
老枪又拿了一瓶扔了过来。
我说,可乐你也扔,这还怎么开啊?不喷得到处都是?换一瓶。
老枪走后,我开始轻轻的撕开女孩嘴上的胶带,边撕边问疼吗?疼你就叫。这都谁出的主意啊?往人嘴上贴胶带,幸好你没胡子,不然更疼了。终于撕开了。女孩马上大喘了几口气。第一句话就是,我受不了了。
我说,我已经很轻了。
女孩说,我受不了你这人的啰嗦。
我说,嘿,你这姑娘怎么说话的,你要嫌啰嗦我把你耳朵也封上。
女孩说,你想干嘛?
我说,我就是想问问你,你是不是小米。
女孩说,乌青,你这个变态!
我说,嘿,你怎么认识我的?
女孩说,你就是化成灰我都认识你。你就装吧你。
我说,你到底谁啊?
女孩说,你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我是鸭球。
鸭球?我的天啊,你怎么又冒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