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楼梯走下来,发现满屋子都是我的孩子,不知道有几个,看起来有100个,他们像小麻雀一样叫嚷着:爸爸,爸爸,妈妈哪儿去了?
我不知道,我说,我不知道,我从来就没见过你们的妈妈。也许我应该告诉他们,你们的妈妈走了,已经离开一年了,也许是两年,也许五年,也许十年,也许她还在,就在楼上的洗手间里。也许死了。
我不知道你们的妈妈在哪儿,她给我留下100个孩子,自己却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也许我可以把她找回来,但是她已经不爱我了。她已经和别的男人结婚了,也许又离婚了,也许又复婚了,也许没有离婚,也许离婚了没有复婚,也许吧,也许离婚了又结婚了,也许离婚了又结婚了又离婚了,也许离婚了又结婚了又离婚了又结婚了。也许还单身。但是她不爱我了。现在我也不想把事情弄明白了。
我可以给你们做饭,养活你们,我可以做100碗面,把你们喂饱,然后请你们给我闭嘴,不要再没完没了地要找妈妈了,你们又不是小蝌蚪。然后我会把你们送到100个幼儿园去交给100个阿姨。让我安静一会儿,让我再睡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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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梦记62
犹如世界末日,到处都是废墟,有点像《WALL-E》呈现的样子,但人们依然正常的工作生活,我住在一个朋友的工厂宿舍里,工厂正在举行一个“跳死”比赛,就是看谁敢从更高的废墟上往下跳,在朋友的怂恿下我参加了,出于一种半自杀的冲动我选择了大约有四层楼那么高的位置往下跳,结果没摔死,全场数百人欢呼,我一跳成名。
一群人骑着各式各样的怪异自行车去上班,有很多上下坡,上坡的时候很累,下坡的时候大家都在欢呼,我借了一辆看起来很奇怪的自行车,在一个上坡决定倒着骑下坡,我想这一定非常刺激。但是我突然在一堆大楼的废墟中迷路了。怎么也找不到出口,然后遇到我妈,我对我妈说,这是三不管地带,楚镇不管青港不管路浦也不管。后来我进入一个巨大的厕所,人们在玩保龄球。因为跳死比赛,很多人都认识了我,跟我打招呼。我看到我的朋友也在玩,我撒尿。后来我接到朋友的电话,他非常生气,对我说,你在我打球的时候撒尿,影响了我的发挥,让我很没面子,你再这样,我就跟你绝交。我也非常生气,我说这样就要绝交?那绝交就绝交吧。我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