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地球也要毁灭》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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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东方在哪一边》是左小祖咒2008年3月8日出的双专辑,2007年2月2日我们自然不会听到这张专辑。事实上,第8节的内容写于2008年3月15日。显然,我想在《反正地球也要毁灭》中补写一点我曾经想写但没写或没写完的小说,如《尖对尖》和《大大大后天》,但这种补写已经混淆了原小说和正在写的这个小说的界限,它们的叙述产生了关联,共同推进本小说的进程。这个小说,我基本保持了每天写一两节的进度,首先发在果皮上,隔一两天再发到我的博客上,过程中我十分关注朋友们的反应,这些人的反应对本小说的发展至关重要,因为他们就是小说里的人物。当然我也做好了毫无反应的准备。比如今天,2008年3月16日,也许由于是星期天,几乎没有回复。
两天前,即2008年3月14日,我发布第6节的时候,感觉朋友们可能已经对本小说的阅读彻底失去了兴趣。意外的,王旻斐回复说太棒了。一闪问,是哪只恶鸟?果皮里有两只恶鸟,一度把果友们搞定晕头转向,一只是飞到了海南的东北恶鸟,另一只是在杭州的恶鸟。那只东北恶鸟早在2001年就出现了,2001年底我们见过两三次,在东北和北京,我去过他家,记得他养了几只很可爱的土狗,我还发现他把我的诗打印成册放在床头,令我感动。朴实的东北恶鸟后来飞去了海南并定居于那儿。另外一只恶鸟是什么出现的呢?我想他作为恶鸟出现大概就是在去年,而在此之前,他是以另一个身份和我们相识的。该恶鸟在杭州,但我们却没见过。第6节里是这只杭州恶鸟。
接着周大爸出来说话了,他说,好死了!我觉得上帝先生已经给出了地球毁灭之最强讯号,我要报名参与,不过在毁灭之前,我要做这篇小说里第一个控制自己生命的人物。哈哈,周大爸,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控制。周大爸报名叫“别待”,这个别待将出现在米灰的生日聚会上。他说,如果他没有去,那我将永远无法发现他。那么他到底会不会去呢?
要想知道更多的情况,前提是我必须要去,我要去的话就必须先搞到路费,老子太穷了。要搞到路费,那就一定要成功的完成《大大大后天》里的绑票行动,如果搞到了钱,我还可以给别待提供路费,这家伙也是穷光蛋,果皮里几乎全是穷光蛋。
周大爸在现实中叫周樵,青春年华,由摇滚少年成长为电影青年。我们第一次相见是在2004年的成都果皮大会,少年周樵扎着马尾辫出现,那次果皮大会也许令他有点失望,就像一群伐木工人在砍树一样无聊。2005年夏天,我为了写《我们奇遇记》而四处逃跑,周樵慷慨的窝藏了我这个臭名昭著的逃跑家。我们在南京一起生活了几个月,而后我们又一起筹备拍摄电影《九里达》,一起来到成都,我们在《大大大后天》的那个房子里共同生活大半年。《九里达》失败后,他去了北京,后来又去了广州。在2007年5月新果皮论坛落成之前,他不叫周大爸,不知道为什么在新果皮论坛里他起了这么个名字,周大爸这个名字最初在我脑海中浮现的是《炊事班的故事》里的大周的那张号称从来不抹SOD蜜的脸,这与他的真实形象大相径庭,我曾暗地里好生琢磨过,认为其中蕴含某些信息,琢磨了半天,放弃了,因为我反复念叨这个名字,总觉得丫在占便宜。
烟鬼回复说,好丫。你写的黄亮性格真像黄亮。黄亮就是那种有漂亮女朋友也还要泡女网友的人。这个时候烟鬼说,黄亮被你乌青写活了。因为黄亮是烟鬼提供的,于是所有人开始怀疑烟鬼就是黄亮这样的人。但其实烟鬼是烟鬼,黄亮是黄亮。还有现实里我并不叫烟鬼,更不叫黄亮。现实里的我和网络上的烟鬼与小说中的黄亮都想知道下面如何发展,但是三个人都猜不出。

《反正地球也要毁灭》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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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2月2日,我计划写一篇叫《大大大后天》的小说,这点我在本小说第2节里已经提过,我还抄录那篇小说的开头几句话,如果你没印象,可以重新看一下第2节,当时,我就写了那么几句,最后一句是:我突然产生了一个念头,进去看看我曾经住过的那间房子里,现在住着什么人。
当年我住的是成都市九如村3号一栋3单元5楼左边的那个房间,同住的还有周樵,后来是六回,我们曾经在那里拍摄《九里达》。2006年底我们搬出了那个房间。那么2007年2月2日,那里面住的会是什么人呢?于是我敲响了那扇门。
在敲门之前,我当然犹豫过,并且对里面充满了各种想像,住的是男的还是女的?还是一对情侣,或者更多的人。开门后,我第一句话说什么?然后又说什么?会发生什么?我还用耳朵贴着门听了一下里面的动静,确定里面有人。
开门的是一个男人,里面是坐着另一个男人,桌子上有几瓶啤酒和一些花生。看样子两人正在喝酒。这两个人,我感觉有点面熟,好像在哪见过,开门的男人见到我没有表示出丝毫疑惑,说,来了,来来来,一起喝点儿。坐那的男人也招呼我,坐坐坐。于是我应邀坐下,他们开了一瓶啤酒递给我。这房间还是老样子,我相当熟悉。但这两个人,我既有点眼熟,又一时想不起是谁。
我问,你们认识我?
开门的说,还用说,你,果皮村村长,乌青嘛。
另一个说,不对,咱不能叫乌青,得叫乌总。
开门的说,对对对,乌总乌总,哈哈。碰一下,乌总。
我跟他们碰了下瓶子,对瓶吹了一口。说,我看你们也有点眼熟,村里的?
开门的说,村长,我们是小角色,没名儿,我是路人甲。
另一个说,我是路人乙。
我说,操,你们二位啊,我说怎么那么眼熟呢。
路人甲说,那是啊,村口经常碰到。
路人乙说,多谢乌总让我们在这里露个脸。
我说,哪的话,二位别客气,都是村里的。路人甲,你是老枪。路人乙,你是也毛儿。对吧。
老枪说,对对,村长好记性。
也毛儿说,其实我们跟着等好几天了。听说要进你这小说的人不少,生怕轮不到。
我说,哪有你说的那么火啊,我还缺人呢。再说我这小说写的挺臭的,拉人进来人都不一定愿意。
也毛说,怎么会缺人呢?咱村又没搞计划生育,怎么说也有三百多号人呢,够你写三个水浒了。
我说,是啊,也只能写水浒。女的忒少了。
老枪说,缺女的,你还不用我的“月来”。
我说,你还好意思说,就你这样,还要想男扮女装,不明摆着吓读者嘛。
老枪说,得得得,您上帝,您说了算。
我说,别寒碜我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我这小说写的越来越烂了。我这上帝也好像被抛弃了。
老枪说,我相信你,村长。
我说,我进来前,你们俩都在聊什么呢?
老枪和也毛儿突然停住了,互相看了看。过了一会儿。也毛儿说,老枪你说吧,乌总不是外人。
老枪说,村长,不瞒您说,我们俩最近手头有点紧,正在商量干一票呢。
我说,说明白点,干一票什么?
老枪嘴里蹦出两字:抢劫。
我说,我操,你们俩想抢劫啊?
也毛儿说,乌总,您您小点声。
我说,操,这种事儿,怎么不早说呢。
老枪说,村长您也有兴趣?
我说,何止是有兴趣啊,我都琢磨多少年了我。
老枪说,太好了,村长,那您就带头吧。咱们干上牛逼一票。
也毛儿,乌总,您干这个,是不是影响不好。
我说,我都混到这份上了,还管什么屁影响啊。就这么说定了,咱哥仨,干它一票大的!来,干杯!
老枪和也毛儿举瓶干杯。
也毛儿说,乌总,你说,我们成功后,该干点什么呢?
老枪说,那还用说,首先给咱村里多找点女的呗。
我说,放心,有我在,什么事儿成不了。
老枪和也毛儿异口同声:啊?
我说,不是,说错了,有我在,什么事儿都坏不了。你们也知道,我这人的缺点就是比较高尚,成功了咱也别老想着自己村,还是为社会做点贡献吧,做慈善事业怎么样?
老枪对这也毛儿嘀咕,丫是不是被驴踢了?
我说,不过,首先,我们得先买三张火车票。
老枪说,跑路啊?
我说,得卧铺的。
也毛儿对老枪嘀咕,踢的还不轻!
我说,跑什么路啊?咱还用跑路吗?
老枪说,那买火车票干嘛?
我说,大大大后天,是米灰的生日。我们一起去上海,参加生日派对。
老枪说,是吗?有女的吗?
我说,应该有吧。估计到时候这个小说里的很多人都会出现。
老枪说,是化妆派对吗?
我说,这重要吗?
老枪说,要是化妆派对,我就化妆成月来去。
我说,操,你丫异裝癖啊,还惦记着你那破月来。
也毛儿说,我们坐软卧吧。
老枪说,软卧不如坐飞机。
我说,就是啊,硬卧可以了。
也毛儿说,我们为什么不坐飞机?都抢劫了。
老枪说,对啊,坐飞机。坐飞机咯。
我说,那现在就得买票,不然打折就打的少了。
老枪说,网上订吧,网上订便宜点。
也毛儿说,我们还是先谈谈抢劫的事儿吧。先搞钱啊。
我说,用携程定,我是携程VIP会员,那VIP会员花了3000点积分,好几年才攒的3000点积分。
老枪说,VIP和普通会员有什么区别呢?
我说,我也不知道,就是还没用过,趁这次用一用看。
也毛儿说,你们到底还抢不抢啊。
我说,不抢了。
老枪和也毛儿异口同声,啊?
我说,不抢了。
老枪和也毛儿异口同声,你去死吧。
我说,你们听我说完啊。我觉得抢劫的技术含量太低了。咱这么高智商的人,得干点高智商的活儿,不然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果皮的。
老枪说,敢情你还准备抢劫的时候跟人说你是果皮村村长?
也毛儿说,你觉得你智商高吗?
我说,操,你们什么意思啊。你们是怀疑我的智商还是怀疑我的智商还是怀疑我的智商?
也毛儿说,这还用怀疑吗?
我说,不怀疑就好了。我想好了,我们干绑票。绑票是最考智商的。
老枪说,要不,我们分头干。我和也毛儿去抢劫,您一个人去绑票。
我说,你们俩怎么这么不厚道。还没开始干就不团结了。团结就是力量知道吗?跟我唱:团结就是力量,团结就是力量,这力量是铁,这力量是钢,比铁还硬,比钢还强。
老枪说,你丫跑调了。
我说,跑调怎么了,左小祖咒还跑调呢。
老枪说,你也听《你知道东方在哪一边》了?
我说,听了,真还不错。
老枪说,网上下的版本音质太差。
我说,那是你没下对好版本,有一个170M的上下完整版。音质挺好。
也毛儿说,我受不了了,你们再啰嗦下去人家生日都过了。还抢不抢啊?
我和老枪异口同声,不抢了。
也毛儿说,那还绑不绑啊?
我说,绑,就绑票,你们还有异议吗?
老枪和也毛儿异口同声,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