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8月18日阅读被老鼠咬

2002年8月18日下午一点半,我的右手食指被一只老鼠咬伤,流出了一点血。这件事情和去年冬天我被马蜂蛰一样荒谬。下午一点钟,我主要在看鲁迅的小说,鲁迅的很多小说像散文一样,比如《一件小事》,还有《鸭的喜剧》、《兔和猫》这些完全就是散文,他却偏偏要收录到自己的小说集里去,作为小说显然是很没意思的。《社戏》在我看来实际上是两篇东西,前9个自然段完全是一篇标准散文,可以起名叫《我看中国戏》什么的,第10自然段是过度的,也是标准的散文的过度方法。从11自然段开始才是真正的小说《社戏》。但最后一个自然段又是散文的结尾。这样看来鲁迅写的小说要比我们知道的短和少,我这样说,也许会有人要骂我:是你自己写的短,还要拉个名人作陪。但事实就是这样。大约看了半个小时,我站起来去撒尿,走到厕所门口时,我看到一只老鼠在地上,实际上我的胆子很小,因为那一刻我连毛孔都竖起来了,镇定下来后我决定抓住这只老鼠。在我一个多月前搬家的时候这个屋里就有一只老鼠。不可思议的是当时这只老鼠被两扇门框夹在中间,我当时觉得很纳闷,这老鼠怎么会自己把自己夹在里面的呢?但是过了一会儿,它就不知道跑哪去了。那么此刻眼前这只老鼠是不是就是一个月前那只呢?这一月来它一直躲在我家?它吃什么?此刻它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呢?反正当时我的脑子里有很多问题,但是我管不了这么多了,我先要处理眼前这只老鼠,我立刻拿来扫把来打它,但是它并没有跑,它的样子完全证明它受伤了。这倒是勾起我的好奇,我用废纸篓把它捉住,观察了一下,它的左边的后腿受伤,不知道是不是已经断了,有一片血迹,似乎还有点发炎。它肯定不是从下水道出来的,因为身上没有水。它似乎很疲惫。最后我要说的是,它是一只不大不小的普通家鼠,和一个月前我看到的那只差不多,但仅凭看是无法判断是不是同一只老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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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麟、博尔赫斯、卡夫卡

博尔赫斯和卡夫卡显然都是有点中国情节的,且从他们能获得的有限的中国文化资料里琢磨出了一些奇怪的东西。卡夫卡有一个短篇小说《修建中国长城的时候》(又译《中国长城建造时》),足以证明卡夫卡对中国的浓厚兴趣,然而这个小说读起来令我这个中国人都对长城感到疑惑。博尔赫斯把庄子尊称为”幻想文学”的祖宗,卡夫卡好像也对庄子非常推崇。最不可思议的是:博尔赫斯在研究卡夫卡的时候把韩愈作为卡夫卡的第二位先驱(第一位是古希腊的芝诺),据翻译家王永年先生的研究说博尔赫斯的依据是韩愈的《获麟解》。
于是我从《古文观止》里找出韩愈的《获麟解》,前前后后读了不下十遍。我个人的分析是,博尔赫斯所看到的不知道什么人翻译的什么文的《获麟解》估计是翻译成了讲麒麟的故事,原文也确实有一个点就是说麒麟是一种什么都不是的动物(惟麟也,不可知。),那么卡夫卡的短篇《一只杂种》和《地洞》有可能受到这种影响,写的都是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动物。研究这个东西变得很搞笑。韩愈还有两篇写动物短文,一篇写龙的《杂说一》,还有一篇就著名的写千里马的《杂说四》。
博尔赫斯和卡夫卡一辈子都没到过中国,虽然是一种遗憾(博尔赫斯在1975年听到消息说秦始皇兵马俑被发现居然兴奋的一个晚上睡不着觉),但我觉得他们想象的中国文化比现实的更有意思。
我最初读到《获麟解》的时候还不知道博尔赫斯说的那事情,我当时的印象那篇文章说的是有人去捕捉麒麟结果没找的事情,现在看了看,根本不是那么回事。但是有资料显示:公元前482年,春秋鲁哀公抓到过一只麒麟。这太有意思了。不知道为什么我童年的映象里:麒麟似乎出没于阿拉伯国家的沙漠中,好像《天方夜谭》里有提及……
博尔赫斯简直是个超级搞笑幻想天才。他虚构了中国古代一本叫《天朝仁学广览》的百科全书,里面中国的动物分类法是这样的:a.属于皇帝的;b.涂香料的;……n.远看如苍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