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看了陈冠希的记者会视频,宣布永久退出香港娱乐圈,且频频道歉,看起来他的确很郁闷很受伤。在我看来陈做做爱拍拍照谈不上犯了什么错,唯一的错误就是太不小心了让这么隐私的照片流了出去,但事情主要的责任应该在发布者那儿。就算弄成现在这样,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因为这就是陈冠希这就是阿娇这就是张柏芝……。他们就是这样的人,怎么了?
昨晚看了一篇短篇小说,美国作家威廉姆·麦克斯韦尔写的《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说的是一个人死了,留下27本日记,没人看过这些日记,他女儿问母亲(也就是他老婆),你不想看看吗?他老婆说,不想,我和你爸结婚46年了,我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后来他女儿出于好奇偷偷拿了一本去看,看完后大为震惊,对丈夫说,他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人。这根本不像是他——可这就是他,这让我不能再相信任何人了。她丈夫没有看,说,等我们有了儿子可以给他看看。她说,那怎么行,太……。她丈夫说,因为他不认识你父亲,他不会感到震惊和沮丧。这可能有助于他了解两代以前有个人在各方面并不像他表现的那样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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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弗兰妮》
前两天和静树喝茶,静树说她帮我在当当买了一本书,就是这本《弗兰妮与佐伊》,因为她知道塞林格是我的最爱。我惊喜万分,《麦田守望者》和《九故事》之后,塞林格出版过的第三本书终于来到中国,尽管它迟到了46年。今天我收到静树的短信说书到了,于是马上去拿书——我是个拖拖拉拉的人,但这本书为必须马上拿到。
晚上我开始阅读这本书,这本书由《弗兰妮》和《佐伊》两个中篇小说组成,全书总共只有十万字,比我的《有一天》还少。现在我看完了《弗兰妮》,所以先说说这个,改天再说《佐伊》——事实上我已经读了《佐伊》的开头,我舍不得一口气读完。
由于太过热爱塞林格,在阅读这本书的之前,我有种神圣的感觉,仿佛这次阅读是一种仪式。也许这辈子我们也不可能再读到塞林格的下一本书,但不管有没有下一本,我觉得都已经够了——当然如果有的话更好——因为我知道这个变态的家伙已经写了一些或者很多,只是不愿意拿出来。
《弗兰妮》像极了《九故事》中的《在与爱斯基摩人开战前》,但是更加严重,我们完全不知道这篇小说在写什么,通篇就是一对青年情侣在饭店里吃饭和啰哩啰嗦的谈话,其间女主人公弗兰妮起来去卫生间哭了一会儿,最后她准备再次去卫生间的时候晕倒了。在阅读的时候,我明明知道不会有什么结果,但非常强烈的想要得到结果,这个结果让我很满意——就是弗兰妮晕倒了。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读塞林格的这种小说都会让我有想死的感觉,或者死亡前的感觉。我感到我人生的所有痛苦和孤独都可以从中得到安慰,然后死而无憾。所以我想死的时候一定要抱着塞林格的小说。
现在没必要谈塞林格的幽默了,实际上他已经变得越来越忧伤——他的幽默依然在,和忧伤彻底混为了一体,但是他一点也不想把这种忧伤直接说出来,或者说他根本没法直接说出来,因为这里面实际上什么也没有——他只能用越来越啰嗦——用他自己的话说“啰嗦得难以想象”——的人物对话,来呈现他内心的一切。很多评论家认为塞林格已经陷入宗教禅宗或神秘主义,但在我看来这不是问题的关键,关键是他已经忧伤的不行了,也许说他已经变成了一个忧伤至极的“唐僧”更恰当。
这本书1961年由威廉·肖恩出版,在书的扉页上写到:威廉·肖恩是《纽约客》的守护神,是酷爱放手一搏的冒险家,是低产作家的庇护神,是支持文风夸张到无可救药的辩护手,也是生来就是艺术家的大编辑中谦虚得最没道理的人。
我希望在我死之前出现一个中国的威廉·肖恩,或者我去成为这个人。